【胆小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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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是做那种事情的，女儿想必也是吧，真恶心，离她远一点，万一传染
上什么病就不好了。」
初中的时候，这句话大概是一直在我耳边不断围绕的，三年以来，孤立和冷
漠一直是我学校生活的常态，我想要解释，想要结束，可是最后都像是石子落入
了大海之中，涟漪虽然一圈圈荡开，可最后要面对的会是那恐怖的海浪。
无所谓了吧……
……
和我这样完全只能在阴暗角落里的人不同，唯一不在乎我这样事情的人却是
一位永远像是散发着光亮的男生，他从来不在乎其他人怎么说的，对我的态度一
直都是一样的，开朗，阳光，长得又帅，朋友又多，怎么想都是一位完全不会与
我有所交集的那么一个人，可为什么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会是我初中里唯一的
朋友呢……或许只是我这样单方面的认为，或许是我的一厢情愿，但这也是我初
中三年所支撑下去的原因了。
只是那样的时间只有一年，之后因为不知名的原因，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从一开始的那副样子，逐渐变得和我一般的阴暗。
但是……我应该开心他变成那副样子吗？
可能他变成那样我会有更大的机会对他诉说我对他的喜欢，但是我最终还是
什么都没有和他说，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直到初中毕业，我也还是没有对他说
出我心里那阵对于他的感情。
不单单是曾经的他，后来的他也是我所喜欢的。
毕业的那天，或许我是想对他说出我心里的那阵感情，扭捏着想和他单独说
些什么，相比之前，此刻的他留长了头发，看起来是一副疲倦，身体也变得比以
前瘦削了不少。
「怎么了？」
自从那件事之后，他的声音就开始变得沙哑了许多，听起来也是充满着厌倦，
他隔着那层杂乱的刘海，用那似有似无的空洞眼神看向了我。
心里的紧张自然是不用多讲的，毕竟眼前是我喜欢了那么久的男生。
「谢谢你……」
最后我还是说出了这样模糊的发言，只是三个简单的字就让我的心跳久久不
能平静。
听到了我的话，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我与他就这样别过，高中我要去
其他城市了，或许这一生我都不会和他再见面了吧。
……
暑假的时候，我就是搬去了隔壁的城市，在那边大概不会有人知道我过去的
那些事情吧，而我也打算开始全部重新来过，就把一切都忘记吧。
而在那边我很快也交到了新朋友，另外她也是我的室友。
虽然第一次见面完全看不出她也是高中生的样子，不过日常相处之下还是和
她越来越熟了。
玲珑的身材，精致的脸颊，看起来就像是娃娃一样，时而扎着可爱的丸子头，
时而又是披散着头发，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可爱的模样。
不过一开始见面的时候，我还是因为过去的那些事情表现得与她有些疏远，
最后还是她主动来找我才与她逐渐熟悉起来的。
渐渐得，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小雪！」
伴随着一阵轻快的踏步声，她一下子扑到了我的床上，用着那柔软滑嫩的脸
颊不断蹭着我的脸，让我感到有点意外的是，她貌似有着一种不同于寻常的欲望，
明明我和她都是女孩子，可是她依旧会对我做那种事情。
伴随着她脸颊的挪动，随后我感受到的是一阵柔软侵袭了我的嘴唇。
没错，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不过当我和她熟悉起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
那就是舌吻。
当初貌似不知不觉就和她做起了这样的事情，随后也是逐渐从舌吻变成了各
种各样奇怪的事情。
虽然一开始我也有些不太习惯，不过慢慢地我也就熟悉了那种感觉，无非就
是和自己自慰一样得得到快感。
貌似她比我要好色上不少，起码在那之前我因为那种事情对性方面没有一点
兴趣。
「今天做吗？」
等到她轻轻松开我的嘴巴，粉红的脸颊轻轻伏在我的胸口，她小小的嘴巴微
微颤抖着询问着我。
「看你啦，我都可以的。」
我和她就像是情侣一样，但是始终没有确认过那种关系，大概我和她想得都
一样，只不过是朋友直接互相帮助着解决对方的性欲罢了，只不过最先挑起这件
事的人是她而已。
「那现在就开始吧，今天我也想被小雪的手指侵犯……」
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在家里她时常都是穿着清凉的衣服，
往往都是连衣裙或者睡衣，和我一样，大部分都时间她都不喜欢出门，也只有要
扔垃圾的时候会换上其他的衣服。
连衣裙下就是一条可爱的内裤，映入我眼帘的就是那副可爱的身体，披散着
的头发只是刚刚到了她的肩膀，白嫩的皮肤看起来甚至泛着微微的粉色，胸部小
小的只有那乳头附近有些微微的突出，虽然是这样但是我摸起来还是软软的，就
像她全身一样，双腿看起来有些纤细但也没有到那皮包骨的程度，总之完全就是
一副小孩子的模样。
此刻的她轻轻侧躺在我的身边，小小的手掌隔着我的衣服摸着我的胸部，现
在在家我只是穿着T恤里面也是真空，被她这样摸着快感还是很自然得产生了。
每次都是由她主动提起那种事情，最后又是变成我主动，这种感觉虽然不坏
但是总感觉有些奇怪，我也按照她平常的习惯轻轻从她那平坦的小腹上缓缓摸进
了她的内裤之中，明明是高中生，阴阜却还是一片光滑，很快就摸到了她那微微
颤抖着的阴蒂，快感让她不由得发出了一阵娇喘，我和她做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有
什么前戏，大部分都时候都是速速满足各自的那阵欲望就结束了，毕竟都是女孩
子嘛，我也完全不懂应该做些什么来让对方更加舒服。
起码到现在她还是挺满意的。
只是我一直不太明白一件事情……
我的手指不断挑弄着她的小穴，她的身体紧紧抱住了我的身体，闭上了眼睛，
轻轻吐出了舌头，只不过嘴里含糊不清得貌似是在叫着谁的名字。
一开始我也没有去想着这件事情，不过那么久了，我也会慢慢开始好奇，等
到她的腰间开始颤抖，身体逐渐放松的时候，我还是问了她刚刚到底是在说什么。
「是我喜欢的人……小雪不要生气啊……」
她把脸埋进了我的胸口，轻轻说着，生气倒是不会，毕竟等等她也会处理我
的欲望。
「不会啦，不过和你一样也姓陈吗？你一直叫小陈的那个人。」
我轻轻摸着她的脑袋，让她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平静。
「不是哦，读音就是我的名字反过来啦，叫周诚……我和他已经好久没见了，
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不过我还是一直深深喜欢着他的。」
她轻轻说着，越说那声音变得越是娇羞，脸颊不断蹭着我的胸部，而她说出
来的名字也让我一怔……希望只是重名吧，毕竟那个我喜欢的男生，名字也叫周
诚。
……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暑假，那天之后，我也不断向她问着关于周诚的事情，只
是越问越是和我的认知重叠，我一直没有和她说我也认识周诚这件事，毕竟我是
打算彻底和以前的自己告别了，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貌似陈舟与他认识的
时间更长……这样的话，周诚会选择谁呢。
算了，最起码现在我和她都是见不到他的状态，虽然我是这么以为的，但是
等到了新的学校，新的班级之后，我才发现我错了。
未免有些太巧了，他不单单和我一个班级，而且就坐在我的后座，不过比起
之外分开时候的他，现在看起来更加的颓废，头发也更长了，话貌似也更少了。
貌似一整天都是趴在桌子上，我几乎都没有见过他抬起头的样子。
虽然说重逢肯定染让我感到开心，但是他貌似已经忘记了我。
也是毕竟我也一直没什么存在感，能做到也只有放学的时候叫他起床了，果
然他看向我的眼神很是陌生……果然还是算了吧，就这样也挺好的。
……
陈舟虽然是和我在一个学校，但是并不是同一个班级，而且距离还挺远的，
所以在学校我们最多也就是在上学放学的时候在一起，所以她并不知道周诚和我
是同学，而我其实也并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算是我最后的自私吧，只是能和他有这样的关系，我也挺满足的。
就这样过去了几周的时间，果然这件事还是瞒不住了，毕竟我想在放学之后
叫周诚起床嘛，难免会耽误一些时间，那天陈舟大概是对我这几天放学总是会磨
蹭那么久感到奇怪了吧，她还是来到了我的教室，就是那样和正要离开的周诚撞
到了一起。
两人大概是对视了一眼，陈舟的眼里冒出了前所未有的欣喜，随后便是她小
小的身体，紧紧抱住了周诚的身体。
果然……还是会心痛的。
「抱歉……」
只是随着周诚轻轻叹出两字，陈舟那紧紧抱着的双手还是微微松开了，脸上
浮现的是一层溢于言表的难受，等到周诚离开之后，她转而扑进了我的怀中，没
有在意周围，就是这样放声哭了出来，看来是真的很喜欢周诚呢……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记得我了啊……明明以前都说过要和我结婚的……」
说话的声音夹杂着抽泣的声响陈舟就这样在我怀里哭了很久很久，我很羡慕
她能够那么放纵得暴露出自己的感情，周诚也大概只是因为那时候的事情选择忘
记了许多之前的事情吧，现在的他看起来对于那种事情毫无兴趣，每天也只是在
班级里睡觉而已，陈舟说的大概是小时候说过如同过家家的话吧，那个年纪真的
会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结婚吗？不过看到陈舟如此认真的样子我还是选择相信
吧，但是我的心里又是感觉这样下去也挺不错的，一方面是我的朋友，另一方面
则是那个我喜欢的男生……
……
之后的几天，陈舟几乎每天放学都回来我们班来找我，不过目的肯定是为了
周诚，这样下去或许他们真的可以在一起，虽然周诚看起来还是那副样子，而陈
舟每次见到他也是紧张得说不出话，看起来还是两个陌生人一样，但是我的心里
总感觉有些不安。
就在几天之后的长假之前，陈舟还是告诉了我她打算做的事情。
「重新表白……然后和他在一起。」
我到底有什么资格能够心疼呢，明明是和他走得最近的那个人却始终没有暴
露自己的感情，所以被别人夺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面对陈舟认真的话，我
最后只是对她鼓励着，希望她可以成功，我至始至终都是一个只想要期待别人的
胆小鬼……从来没有奢求过得到过幸福，只要这样远远的观望，或许也能得到满
足吧。
「加油哦。」
我对陈舟浅浅笑着，平静得说出这让我嘴角缓缓抽动的三个字。
只是当那天看到在教室里，陈舟小小的身体努力踮起脚尖吻向周诚的时候，
我还是后悔了……明明我也是那么喜欢他，明明我也可以这样拥抱着他，明明我
也有机会对他说出那句话，为什么我偏偏就只能这样远远得看着，随后狼狈地回
到家里，只留下那一阵阵懊悔不断回荡在自己的心里。
那一晚陈舟没有回来，我又变成了孤身一人，蜷缩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
那晚上我思考了许多事情，也是第一次在陈舟不在的情况下自慰了，心里的
那阵感情久久不能消散，只是伴随着高潮我还是能够减轻一些心里那阵燥热。
我其实心里已经确定了结局，但是……我还是要去向他说明我的感情，就等
到假期的结束吧。
再度经历了只剩下一个人的一周，陈舟没有回来过，我也没收到过她的消息，
大概和周诚正粘在一起吧，真好啊……
等到重新开学的那一天，果然他们已经开始一起上学了，估计之后也会一起
回家吧，最后我又是一个人。
「小雪！」
虽然看到我的时候她还是会飞奔过来，只是这一次她拉着周诚一起，而我的
注意力也一直在周诚的身上，原本那无神的眸子里到底还是恢复了神采，看来陈
舟也让他感到很幸福吧。
除了这一点以外，陈舟把那纤细的小手摆在了我的面前，映入眼帘的是一支
朴素的戒指，那一瞬间，我的心里经历了一阵翻云覆雨，直到陈舟重新叫了我一
声才把我从那种感觉之下拉了回来。
「好看吗？」
她带着可爱的笑容问着我。
「好看。」
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她。
直到陈舟来到了她教室的门口，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嫉妒吗？如果说
没有肯定是骗人的，我也需要大胆一点才可以……
「周诚，和小舟在一起了啊。」
面对我的提问，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一脸疑惑得回答了我的问题。
「对，那个……你走过教室了吧，你不是和她一个班的吗？」
好过分……
「我和你一个班哦，明明之前都一直是我叫你起床的，连我都不记得吗？」
「抱歉……」
道歉的速度比我反应的时间还要快，几乎是我话音刚落那两个字就已经脱口
而出了。
「我叫赵雪……希望你可以好好记住吧，貌似教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呢。」
伴随着我回答周诚的道歉，我打开了教室的前门，果然是空无一人的。
坐回了熟悉的位置，他一如往常趴在了桌子上，如果是以前或许我也只是会
做些自己的事情吧，不过今天倒是可以顺着他和陈舟的事情和他聊上一会。
「周诚和小舟到哪一步了啊？」
我转身靠在了自己的椅背上，就这样问着还低着头的周诚，只是他身体微微
一颤有些支支吾吾得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反应……已经做过了吗？小舟可好色了，周诚可以满足她吗？」
其实说出这样的话，我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害羞，不过周诚的反应明显更加
不好意思，立马抬起了脸，视线在那一刻相叠在一起，隔着那层头发我都看出了
他的害羞。
不过不得不说，因为陈舟他看起来精神多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微微侧过了脸，声音逐渐变得发散，嘴唇微微颤抖着始终不好意思再把视
线挪回来。
「好歹她也是我的好朋友，总要知道她能不能得到幸福吧。」
说着我伸过了手，而他也是下意识得站起了身，就这样被我一路逼着靠在了
教室后方的墙上，实际上他比我高上一些但是此刻我的其实明显比他更足。
我抓起了他的手掌，直接放在了我的胸口，虽然他本人完全没有这种打算，
但是我按住了他的手背，手指就这样捏了下去。
「我的，应该比小舟的大吧，舒服吗？」
我轻轻挪着他的手掌，缓缓解开了校服的扣子，露出了我的上半乳，他的视
线大概是不小心撇到了一眼，不过也就是转瞬即逝而已。
这样他也没有任何的反应……果然他也是喜欢陈舟的吧。
「不行……这种事情要是被小舟知道的话……」
他努力想要挣脱开我的手，但是此刻虽然看得出来他的确在用力，但是他的
力气却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我的大，或许是我心里的想法让我更加用力得捏着
他的手，或许又是其他的原因吧。
我缓缓凑近了他的身体，身上除了他的味道还有一阵陈舟的味道……果然那
七天无时无刻都贴在一起吧。
「意思是只要不被她知道就可以了吗？」
我勉强得挤出了坏笑，轻轻凑近了他的脖子，缓缓将自己的嘴唇靠了过去，
轻轻吮吸着，也想着在他的身上留下属于我的痕迹，眼前情不自禁得感到了一阵
酸涩，明明是值得让我开心的事情，他的双手轻轻推着我的身体，终于还是把我
推开了。
「不可以……」
他有些木楞得靠着墙壁，嘴里吐出了三个字，看起来的确没有兴奋的感觉。
失落充斥着我的内心，虽然我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那周诚能说出我的名字我就收手啦。」
一边说着，我努力压抑着心里的那阵情绪，缓缓朝着他继续走去。
「赵雪。」
真希望这一次他可以再度把我忘记啊，随着我的名字从他口中脱出，我撇了
撇嘴，轻叹了一句好吧，随后坐回了座位上。
等到他看起来如释重负得回到了座位之后，我再一次趴在了他的桌子上，就
那样静静看着他，也许之后的话说出了口，最后我们连朋友都会做不了了。
「周诚……我喜欢你。」
不过都已经做了那种事情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我说啊……你也知道我已经和小舟在一起了……」
除去情侣之外……也有别的关系吧。
「那，只是和周诚同学做一次也好啊！做炮友也是可以的啊！你不需要喜欢
我，只要想解决性欲的时候来把我灌满就行了，因为我喜欢你……」
后面的话就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不过他应该也能明白我的感
情吧。
我的脸颊一下子变得滚烫，看着他那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我探出了上半身，
靠近了他的嘴唇随后用力吻了上去。
就这样，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找他说话。
……
如果已经知道了结局，我还是爱他吗？实际上我爱上他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
过任何的幻想，或许只是在那边看着他和陈舟在一起已经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那天的晚上，陈舟还是回来了，只不过带着一阵愤怒和不满，她几乎是想要
杀死我的那般不开心，用力得用那小手掐着我的脖子。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
她的眼角流出的是我也曾流出的东西，滴落在我的脸颊上，现在的我大概已
经释然了吧，我也一直知道陈舟这样的性格，坐吃那种事情完全也就是想要最后
得到一次我想要的幸福罢了，就当做是死前最后的勇敢吧。
伴随着她手掌逐渐用力收紧，我的眼前逐渐变得昏暗了起来，大概是幻觉吧，
我的耳边听到了周诚的声音，临死前还能有这样的感觉还真不错……希望下辈子
我能更加勇敢一些吧，最起码可以去争取那属于我自己的喜欢。
只是很快我的脖颈突然放松了，大量空气的灌入让我不由得开始咳嗽了起来，
轻轻爬起了身子才看见，此刻的陈舟已经被周诚从身后用力抱住……大概是我留
在他身上的味道被陈舟闻到了吧，所以她才会那么生气得跑过来。
我们三个人在屋子里冷静了许久。
「小雪……你真的那么喜欢小诚吗？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不和我说……」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惭愧，但我始终没有这样说出口的原因……大概还是因
为过去的事情影响着我，我大概还是不配被那般爱护，即使我的确没有做过那些
事情……
「像我这样的人……就算是比你先向他表白，或许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吧……
「
我释怀般随意叹着，只是这一次换成了周诚轻轻托起了我的脸。
「别说这样的话，我自从认识你开始都一直把你当做朋友……之前把你忘了
这件事情……抱歉，另外这次是我要谢谢你了，每天叫我起床也辛苦你了。」
大概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又想起来了吧，我轻轻摸着他的手背慢慢站起了
身子，陈舟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不过最后还是把脸别了过去。
现在的我也可以任性一点吧，我轻轻凑过了他的身体，深深抱住了他，我也
不想要更多的事情了，这样就足够了。
「白发并非雪可替，相识已是上上签，周诚……这样就足够了。」
说完，我轻轻松开了手，我知道以后大概也只会保持这样的关系……不过这
样就足够了。
说到底，我到最后依旧还是那个胆小鬼，只要这样的接触，对我来说也就是
满足了。